当这对姐妹花摇曳地走进黑爷庙时,一直未露面的元清和元静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元静眼中燃着色色的欲火,脸上堆满着谄笑,快步迎上前打了个稽首,说道:“二位女施主,贫道元静,现为本庙代理住持,请教施主尊姓?”

        “师弟,出家人咋能打诳语。”元清道貌岸然端着架子,缓步走上来,长头发散在项后,迎风飘舞,恍若神仙下凡。他左手一把白马尾拂尘,右手竖掌于胸前,稽首为礼,朗声持诵说:“太乙救苦天尊。女施主,鄙师弟喜爱说笑,他不是住持,况且本庙从未有过什么代理住持,女施主大可不必认真,就当听了一个笑话。”

        “师兄,你有啥凭据说我不是住持?我不是,难道你是住持?”元静眼睛圆睁,立时变了脸,也不顾及外人在场,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元清轻轻挥了挥白马尾拂尘,看着元静,一本正经地说:“师弟,不要闹了。师傅不在,师兄为长,住持一职自然由师兄我勉为其难充任,此乃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你……”元静不由一时气结不能言。

        元清没有理会苦着脸的元静,转身笑语盈盈地说:“不知二位女施主驾临本庙,贫道有失候迓,望乞海涵。本庙住持乃是贫道,道号元清。今个女施主光降,不知有什么需要贫道效劳的,如有,请尽开金口吩咐,贫道当鼎力为之。”

        “我说小道士,看不出我家小姐今晚要住在你们这座小庙里啊。你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能当什么住持?我看你干脆……”小眉蹙着柳眉,撇着樱唇,像扫射着机关枪一样,叭叭数落了元清一顿,要不是小姐拦住她,还不知道她要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小姐看着一脸尴尬的元清,心里默笑着,但她脸上依然挂着春风般的微笑,甜甜软软地抱歉说:“道长,我家丫头孟浪了,请不要怪罪于她。小眉心直口快,但绝没侮辱道长之意,小女子在这里替她陪个不是。”说着,含笑欠身道歉。

        “女施主言重了,贫道实不敢当此大礼。小眉姑娘快人快语,乃是性情中人。贫道喜欢都来不及,哪敢怪罪。”

        “道长虽年纪不长,然道行甚深,修行令人敬佩不已,小女子在此谢谢道长的大度宽容。小女子姓马,在家排行七。家父这几年胸痛彻背,背痛彻心,心慌气短,彻夜难寐,多方求医不见好,近日更是心神不宁,气短头晕。久闻黑爷生前医术活人,死后神力济世,数月前,有好友告知渭源黑爷庙香火鼎盛,灵验无比。故而,小女子奔波千里,专程拜谒,诚心求神,保佑家父早日脱离病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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