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责罚,就是把你千刀万剐,又能怎样?如果杀了你,就能够置杨家父子于死地,你早已死了百回了。更糟糕的是,地矮是不是已落入杨正平之手,尚不可知。地矮为人阴险狠毒,却贪生怕死。如若已被杨正平擒获,会不会把你给供了出来?”

        “长上请放心,地矮并不认识属下,况且当时去与地矮见面时,属下是易容而去的。找一个外人行刺,而不用暗堂的人的这步棋,谋堂是经过再三斟酌而确定的,就是考虑到万一行动失败,而不至于被人循线追查到本会。只是……只是……”陈荣辉犹豫了一阵子,咬咬牙问道:“长上,属下有些不明白,杨应宁似乎与本会并无太多冲突,为何要非置杨应宁于死地不可?”

        蒙面人眼神忽然变得阴森可怖,冷冷地说道:“这事不该你知道的,就甭乱打听,别触犯了本会的规矩。但本座可以告诉你,这是本会一项重大行动的前奏,防止杨应宁节外生枝,影响了大局。”

        陈荣辉“哦”的一声,想了想接着说:“长上,此事尚可转圜。从巩昌府至西安有一千六百里,我们完全可在其返回路途之上,布置人手截杀。”陈荣辉抬起头,直起身子,右手伸掌为刀,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陈护法,说你是蠢货,你还不服气。事已至此,已然打草惊蛇。杨正平乃聪明绝顶之人,哪有不知我们一次不成,必有再次,他一定会通过驿站将解药星夜送往西安。”

        大明国为递运使客、飞报军务、传递文报和转运物资,在全国范围内“置各处水、马站及递运所、急递铺”,建立起快捷的驿站网络体系。水马驿一般六十里或八十里置一驿。西北地区的急递铺,每十里设一铺,公文到铺,随即递送,无分昼夜。递送的速度,依照公文的紧急程度而定。一般公文不标明,按“马上飞递”的需要日行三百里;紧急公文则标明四百里、或者五百里、六百里字样,按要求时限送到。

        陈荣辉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心说:“如果这样,即使按日行三百里之速度,五六天即可抵达西安。但是……”想到这里,他突然眼睛一亮,急忙说道:“长上,属下以为杨正平不可能通过急递铺传送。”

        “哦,理由为何?”

        “长上,天武帝在《昭代王章》明旨规定:‘非军国重事不许给驿。’杨正平之事乃私事也,属下以为没有哪个驿丞敢违法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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