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不一会儿,耿国祯穿着四品官服,在陶贵的引领下,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紧随身后是师爷康为文。

        达明迎了上去,刚要施礼,便被耿国祯摆手制止了。

        “达巡检,陶大官人的死因是否查出?”耿国祯清癯的脸上凝着寒冰,眼睛中含着凌厉的神光,沉声问道。

        “耿太尊,关推官与按察使司的秦佥事意见相左,正为了是他杀还是暴病而亡争长论短,莫衷一是。”

        耿国祯鼻子里“哼”了一声,大踏步走了进去。

        康为文走到达明身旁,低声说:“适才陕王府传出陕王令谕,严令西安府克日查明陶大官人的死因,若是延误,说是要摘了东翁的乌纱帽。东翁正为此事烦恼着,你们却还在为死因纠缠不休。”

        “康先生,达某这就不明白了,为何陕王府如此重视陶太清的死,居然会为区区一商人,拿掉一个正四品知府的乌纱帽?”

        “达公子,你不啻于问道于盲。这西安城的水可远比陇西县的水更深更浑,况且康某初来咋到,眼前是初一晚上走道,一片漆黑,啥也不知道,这满肚子的疑云还不知去问谁呢?”

        两人一脸苦笑地摇着头,并肩走进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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