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达明抚摸着下巴沉吟不语。

        达明一路回到陶府,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高松林临走时说的话:

        “而今的西安城已是满城风雨,帮会暗斗有增无减,你不觉得征兆异常吗?下面你就看看办吧。你们信不信由你,你们管不管随意,但我要挺身反击!我和陶贤弟在一个老碗里喝过酒,他的仇人就是老虎我也要拔了虎须。九地灵官我在江湖上是神不是鳖孙,不能被人骑上脖子还把气来吞,乾坤会再熊也不能成缩头乌龟,日后还咋在西安地界上混?”

        满腹心事的达明刚一进门,便被等候多时的汪捕头拦住了问道:“达巡检,小人斗胆问一句,高大官人寻你到底有啥事呀?”

        达明没有回答,反而凝声郑重说:“汪捕头,你速速将陶太清的车夫陶福找来见我。”

        汪捕头一头雾水地答应了一声,便急急巴巴地走了。

        很快,汪捕头带来了消息令达明既感到沮丧又感到些许振奋。

        沮丧的是车夫陶福在陶太清死后的第一天便不知去向。这个鳏居的车夫自幼就是孤儿,后来被陶太清收留成为他的马夫,几十年来也没有娶妻,光棍一个,独自生活,在西安城也无家人亲戚,平日里一个人住在马厩里,陶太清出门,便为他驾乘。其人性情孤僻,沉默寡言,与陶府其他人少有来往,在陶府属于一个多他不多、少他不少的人,因此他的下落,陶府中无人知晓。些许振奋的是陶福无缘无故的失踪,从侧面印证了高松林的话是真实的,否则不会有人去对付一个与世无争的车夫。

        于是,府县衙门的衙役捕快又多了一项任务,在寻找小云的同时,寻找陶太清的车夫。

        这天傍晚,李宾白回到了位于马巷坊的家中。刚一进门,便被妻子梅姑拦住,神情惊慌地低声说:“官人,家里来了两个客人,说是要见你。”

        “什么人?”李宾白一愣,诧异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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