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正应了那么一句话,谜因揭底原本易,事不挑明终觉难。

        终于,在宾主酬酢,杯觥交杂,开怀畅饮中,一场热热闹闹的酒宴就这样落幕了。

        达明借口尚未逛过西安城,谢绝了林同陪伴回府的邀请,一脚高一脚低,摇摇晃晃出门而去。

        钱世贵看着达明的远去的背影,脸上和蔼的笑容瞬时变得狰狞可怖,回头看着珠珠等四女,厉声说道:“你们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切莫聪明过头。该说什么,该如何说,你们心中要有数。否则,惹火烧身别怪大爷手狠。”

        四女战战兢兢地点点头,噤若寒蝉。

        钱世贵打了一巴掌后又给了一颗甜枣,脸色一缓说:“我知道,男人千里为官只为财,你们女人千里为财只为家。你们扪心低头仔细想想,你们与那些俗脂庸粉何曾一样?哪一个赶得上你们的脚跟来?且不说我们花大价钱费大心机把你们调教成了吹弹歌舞的花国魁首,就拿你们跟着昌王府办事,有我们罩着你们,少了多少强梁恶客的欺凌一项,就已经让其他粉头羡慕妒忌不已。只要你们诚心诚意替昌王千岁做事,别说是什么从良,荣华富贵也指日可待,届时满园春色,你们这几枝牡丹还怕招不来知心着意的王孙公子豪门贵客。你们且回,继续为王爷办好差。”

        林同看着四个姑娘乘着小轿离去,摇着头说:“命比纸薄,心比天高。钱兄,你就不怕她们是起了异心的二月菜薹三月芥菜,来个直巷赶狗反咬你一口,误了咱的大事?”

        “不会!”钱世贵信心十足地说:“我是弄蛇人,没有捏住扁头风的七寸,怎敢弄蛇炫技,令其盘旋弯曲无不如意?”

        林同叹了一口气,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钱兄,你弄蛇如意,可对付达明这条身上抹油又圆又滑的毒蛇,我看你是孙悟空碰着如来佛没有一点儿办法。没料到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如此奸诈狡猾,不但装疯卖傻守口如瓶点水不漏,还让咱们这把壶里漏了不少水。”

        钱世贵拍拍林同肩膀,神秘地笑了笑说:“林兄,放心吧,饶他是个奸诈鬼,也得自觉自愿地喝了老夫的孟婆汤。老夫已安排人半道把他劫走,严刑、下毒,再加上金钱、美女,明暗、恩威四重陷阱,不怕他不效忠昌王殿下。”

        “好,办得好。那小子做梦也想不到,你我两个与他称兄道弟的人,才是要他小命的阎王爷。哈哈哈……”林同仰头大声笑了起来,破锣般的嗓音是那样的尖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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