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达明和杨正平坐在西花厅的檐廊下,泡了一壶金银花茶,败败这些天被整得着急上的火。

        杨正平看着屋檐上滴滴答答往下滴的雨水,满脸愁闷,有些焦躁地说:“明弟,这天底下只有百日做贼,没有百日防贼的道理啊,猫抓老鼠被鼠戏的滋味实在是让人郁闷。”

        达明喝了一口茶,闭上眼睛,一边嘴巴吸着气,一边用鼻子呼出气,让茶汤在舌面上往返流动着,砸吧着茶汤略带的淡淡苦味。他缓缓咽下茶水,睁开眼睛说:“大哥,我们这是大黑天逮耗子,天知道这鬼藏在哪个耗子洞里。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用错了手段,因为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牛鼻子穿环,让人牵着鼻子走。”

        杨正平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我明敌暗,我们如同瞎子走夜路,只有跟着响动去摸索。敌人不动,我们就变成了无头苍蝇,嗡嗡乱转。明弟,你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

        “大哥,我这是么想的,与其在府里跟着那只鬼瞎转悠,不如到府外去抓鬼的幕后之人。”达明摆摆手止住杨正平的问话,接着说:“我知道你想说在府中小天地里,尚且无法揪住鬼的尾巴,到了府外的大天地之中,岂不更是大海里捞针?这个问题我仔细琢磨了,从中找了一个线索。俗话说,燕子低飞蛇过道,蚂蚁搬家山戴帽,水缸出汗蛤蟆叫,不久将有大雨到。有些预兆看似没有什么牵连,但把它们放到一块儿,就可以发现其中的奥妙。也就是说,在杨伯父中毒之前,已经有一些有心算无心的不正常预兆,只是我们无意看有意,没有把它们联系起来看深意。当然,如今我是事后诸葛亮,放的是马后炮。因为这些预兆,任谁看来都是在正常不过了。”

        “明弟,那你说说,有什么地方不正常?”杨正平像是吃了兴奋剂,打了激素针,低落的情绪迅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挺直了腰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达明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说:“杨伯父中毒的关节点就是茶叶。我们顺着这个点可以理出一条脉络,这就是‘买——泡——喝’。”

        “唔,买、泡、喝三字有什么讲究呢?”杨正平眼睛一亮,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在这三个字的背后都有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人!”杨正平惊呼一声说:“哪个人?”

        “孙之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