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原来是李宾白带领捕快们回来了。

        李宾白见达明走出上房,急忙上前施礼说:“达巡检,正如你所预料的,这个人是从翻越后墙而逃的。我们在丹房屋顶上找到这个,估计是他跃登上房时,不慎遗落在屋顶上的。”说着,递给达明一张一寸见方的淡黄色蜡纸。

        达明接过蜡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放置在鼻下嗅了嗅,蜡纸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丁香花气味。他将蜡纸递给陶贵说:“老管家,你们瞧瞧,这张蜡纸是作何用的?是不是贵府之物?”

        陶贵举起蜡纸闻了闻,又对着光亮处看了看,摇摇头说:“这张腊纸该是药丸的外包蜡纸,不是陶府的物品。老太爷把丹药炼好后,都用小瓷瓶贮存,孙婆婆,你说是不是呀?”

        一旁的孙婆婆连连点头说:“不错,老太爷装金丹的瓷瓶都是白色。”

        金丹!达明脑海里一道闪电撕开了厚重密实的浓云,陶太清脱阳之谜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他连忙问道:“陶大官人烧炼的丹药是不是那种……那种用于阴阳双修的壮阳丹药?”

        陶贵连连摇手说:“老太爷从不炼制这种脏嘛咕咚恶心药丸子,炼制的都是吃了长生不老的金丹。”

        “那你们知道陶大官人的道友中,有谁是炼制壮阳丹的?”

        “不知道!真个连一句半句影踪话把儿也没听到过。”陶贵和孙婆婆俩人把脑袋瓜摇的跟坐在颠簸不已的车上一般,话说得斩金截铁,好像是甭说炼壮阳丹,就是跟会炼制壮阳丹的人来往,都是一种丢面子失身份。

        达明拿着蜡纸陷入了沉思,毫无疑问,这个陶太清就是吃了壮阳金丹,造成了肾阴偏衰不能制阳,出现阴虚阳亢的病变,元阳耗尽而亡。可是,这粒金丹是陶太清自己的,还是那个叫“小云”的人带来的?这个“小云”是男是女又是谁呢?

        “查,你们给本府撒开大网查,务必要找到这个叫小云的人。”耿国祯听完达明关于案情的详禀,像抽足了鸦片烟一样,顿时来了精神,指着关鹤树、王秉超和达明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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