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英明。知我者,惟父母与大哥也。”仇廷威不失时机地送上一顶高帽子。

        “好了,别贫嘴,快说。”

        仇廷威将搜查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然后掏出纸条递了上去。

        杨应宁停住脚,站在三进院当中,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蹙着的额头舒展开来,阴沉的眼神也渐渐明亮起来,常常地舒了一口气,呵呵笑着说:“你们还没看过纸条吧?你们都看看,这场绑架纯属一场招降纳叛的闹剧。”

        “在场的人较多,为了避人耳目,我没有当面打开纸条查看。大哥,看你喜形于色,看来情况不像我们预料的那么严重。”仇廷威一面解释道,一面急忙接过纸条看了起来。

        仇廷威看完后,感叹说:“真没想到,这件事竟如此曲折。达贤侄踩到了孙之焕的影子了。按照达贤侄的说法,孙之焕的身后有一个实力庞大的组织,已经染指官府衙门,其志只怕是江山社稷。”

        “这些是什么人啊,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杀官造反,就不怕在株连九族吗?”杨正平尽管心中已经这种感觉,但又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各种理由来否定自己的猜想。如今一贯不喜欢夸大其词的达明在与这帮人接触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他又不得不选择了相信。

        杨应宁看了一眼杨正平,平淡地说:“世上图谋造反的有野心者,历朝历代都不乏其人。圣上登基以来,刘瑾用事,专恣骄横,以致于盗贼蜂起,妄陈天命,惑愚民倡乱,骚扰天下,有河北畿南盗杨虎刘六刘七、四川保宁贼蓝廷瑞鄢本恕、江西的东乡贼华林贼姚源贼,还有庆阳王这个狂悖竖子,天诱其衷,狡焉思逞,擅杀命卿,狼狈称戈。所以,有人图谋不轨,昨日有,今日有,明日后日都有,实在不值得我们大惊小怪。俗话说得好,丰收不巧,一水二肥三锄草。虽说造反犹如秋后草场,星火便可燎原,但只要我们防患于未然,内修仁政,外强卫军,恩威并济,官不贪墨,民不饥寒,消反平叛易如反掌。说句实在话,我不担心反贼,担心的是达贤侄。一个人身处虎穴,与虎同食,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达小子,我老仇打心眼里佩服。一个人身处龙潭虎穴毫无紧张之感,还来了一个墙缝藏密信,不然的话,我们此时还是盲人庙会抓寻娃儿,瞎着急呢。我说,达小子莫非有通仙的本事,能掐会算,居然能够算到我们会去,简直神了。”

        其实不是达明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而是西安左卫一有动作,就落入了埋伏在总制府边上的暗堂鼹鼠的眼中,立即急报梅园开始应变。耳力非凡的达明听见地窖外有人说:“动作快点,必须在西安左卫到来前,消除所有痕迹。”他即刻明白了西安左卫已经探知了关押自己的地方,估计很快就会来解救自己。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人肯定要将自己转移到别处关押。于是,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纸笔,由于时间紧急,只能简短将事情经过写明,告诉整个事情的经过。说这些人一门心思想招纳自己,所以目前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想什么时候走,就能什么时候走,谁也拦不住。然后他将纸条塞入砖缝中,并做了记号。当然,他所做的这一切,是把希望寄托在杨正平把银狼多多带来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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