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前一向小老儿囊中羞涩……”王牢头忽然住口不言,尴尬之色溢满了老脸,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刚刚还在吹嘘自己家殷财阜,转眼又说囊中羞涩,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终于说实话了,王牢头。不错,不错,一个囊空如洗的人,不知你的银子从何而来?”

        王牢头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哈哈说:“南监中人都知道,小老儿好赌,不当值时,便在赌坊里耍钱。钱财在我就是流水,赌场之上的不义之财,来得易,散也去得快。这两日,小老儿时来运转,财神菩萨保佑,手气又顺又旺,压大得大,压小得小,呼双来双,叫单来单,那是威风八面,大杀四方,大大赢了一大笔银子。”

        “是吗?王牢头嗜赌,达某也喜爱赌博,看来咱俩倒是同道中人。达某一到府城,便在客不空赌坊小赌一下,不仅在押宝上赢了不少,还与一个叫做莽牛的泼皮比武赌手,大胜而归。唉,对了,不知王牢头常去哪家赌坊啊?”达明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牢头,怪腔怪调地问道。

        “啊……”王牢头张口结舌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牢头,你可要想好再说啊。要知道,瞎话好编,谎言难圆。”

        “达爷,就算是小老儿支走了巴子,依然不能说明就是我杀了人,死牢里还有一个他呀。”王牢头一指小狱卒,自得地说道。

        达明拍了拍巴掌,略带遗憾地说:“看来你王牢头还真是冥顽不灵,打算硬抗到底呀。好!就让达某戳穿你的假话谎言。”他一把抓住小狱卒的右肩,将人推到王牢头面前,指着小狱卒的眼角问:“王牢头,你看看他这里是个什么东西?”

        王牢头抬起头,凝睛一看,只见小狱卒面色赤红,厚厚的嘴唇干裂地起了一层薄薄的废皮,略有红肿的双眼眼角处粘着几颗淡黄色的黏稠分泌物。他不知达明让他看什么,其含义又是什么,迟迟疑疑地说:“这是……是眼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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