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达兄弟,你松松手,再用力,为兄就从胖子变成了皮影人啦。”梁云山气喘吁吁地松开手,拍着达明的肩膀说。

        “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兄弟俩半天没见,至少如同一年未见,岂不是让愚弟思念得紧,激动之下,难免有些下手不知轻重,倒让贤兄一惊。”

        “兄弟,随我进去。”梁云山亲热地拉住达明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并肩走进后厅。

        后厅里灯火辉煌,壁火熊熊,温暖如春。中间一张镶大理石面板花梨木高束腰彭腿托泥圆桌,四周放置四张花梨木有束腰瓷面四腿圆凳。四边加牙子、桌边端坐着两个人,一位是身材瘦高,穿一件团寿字天青缎圆领袍,发须皆白的花甲老人,一位雍容柔美的花信少妇则是达明之前见过的庄主娘子。

        梁云山拉着达明走到花信少妇面前,“达兄弟,这是你嫂子,小姓上官,贱名婷。”达明忙不迭拱手为礼:“大嫂好。”上官婷站起身回了一个万福:“兄弟万安。”

        梁云山又走到花甲老人面前,恭敬地介绍说:“达兄弟,翁老乃本庄账房先生。”达明躬身施礼:“翁老好。”翁老端坐不动,只是略微颔首,算是回礼。

        达明知其自恃年高辈重,对自己一个黄口孺子,根本没有屈身结交之意,故此,对翁老的冷淡自傲,也不以为仵,坦然自若地坐了下来。

        酒宴是名副其实的家宴,只有四人,达明坐在梁云山和上官婷之间,面对翁老。美貌的佩月执壶斟酒充作酒侍。

        酒过三巡,达明从开始的谨慎中逐渐放开,借敬酒的机会,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上官婷。只见她头梳牡丹髻,鬓蓬松而髻光滑,髻后施双绺发尾,一袭深紫色刺绣压脚八幅裙宫装,线条优美的细颈上一串拇指大小的淡紫色珍珠项链,在灯火下褶褶生辉。清丽白嫩的脸上显现出动人的妩媚,但在冰冷的眼神中却幽锁着一丝忧伤。

        “有戏,上官婷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许可以成为了解梁云山的窗户。”达明看着上官婷,就像发现了浮力定律的阿基米德,心里高兴地呐喊着“尤里卡、尤里卡”,即刻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色眯眯地说:“大嫂,敬你一杯。小弟初来乍到,诸事不省,许多地方还需仰仗大嫂多多指点和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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