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宪澄“咕咚咕咚”,连连咽了几口口水,眼睛瞪得如同鱼眼一般,就像嫖客进了房,如饥似渴地望着床上一丝不挂的粉头,恨不得立刻化为饿狼猛扑过去,将猎物生吞活剥了。

        达明“呵呵”一笑,指着炕桌的另一头说:“曾管家,你坐啊,达某人今天特地找你来喝酒。喝酒须敌手,方得尽情欢,你说是不是啊?”

        曾宪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达明,犹豫了一阵子,屁股挨着炕沿坐了下来说:“达公子,我这人其实酒量不大酒瘾不小,只是平日里好饮,肚子里有条酒虫,成天里抓心挠肝的。一旦三杯一下肚,人便已醉了。”

        “你就无须太过矫情了。古人都说对酒当歌,拟把疏狂图一醉。我虽然年纪不如曾管家,但是不吹牛的说,也是‘酒’经考验。我在酒桌上的口头禅是‘喝酒不醉,不如喝水,愧对肠胃,枉费张嘴’。”

        “达公子说得好,深得饮酒三昧,真是我辈酒中之友。”曾宪澄一拍大腿称赞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唯拼一醉酬知己。既然达公子下了战书,我若是高悬‘免战牌’,岂不是显得我曾某是个戴髻穿裙的巾帼妇人?”

        “好一个唯拼一醉酬知己,壮哉,今天这顿晚餐咱俩二一添作五,将这坛柳林酒一人一半,不醉不休。”

        “好啊,有酒不能没菜,我这里恰好有老高家的酱牛肉、卤鸭、煨麻雀、腌萝卜、炸花生,也算能对付对付。”

        “曾管家,看不出来啊,你像个娘们,还有这心思置办了恁多的菜。呵呵……”达明玩味地瞅着曾管家,打趣地说道。

        曾宪澄面皮一红,不好意思地嗫嚅了几声,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