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言第一眼看到这些折子时,心里只觉得好笑。

        成婚?

        谢非言没有一定要举行婚礼的念头,也没有一定不举行婚礼的念头,只不过他敢定的结婚人选,你们这些人敢听吗?

        想到远在边关的沈辞镜,谢非言忍不住露出笑意,将这一年与他交流的信件拿出来翻了翻。

        这一年来,谢非言也并不是心里只有工作,对于对象只是往边关一放就算完的。在谢非言心里,他家小镜子那么好看,那么可爱,那么喜欢他,他怎么忍心冷落这样的一分心意?

        更何况现在的小镜子正是年轻气盛,一戳就炸毛的时候,就像幼年期猫咪一样,黏人活泼还好玩——可是不多见的!因为等沈辞镜再年长几岁,他就会变得脸皮比城墙厚,到了那时候,想要再这样轻易调戏他、看他一脸羞愤如同被调戏的良家妇女的表情,是再不可能的了。

        所以谢非言非常珍惜这段时间,每周一封雷打不动的飞鸽传书,送去边关骚扰这少将军,然后兴致勃勃地召唤出系统的远程投影,看这位少将军一边看信一边脸红,最后愤愤把信往桌上一拍,奋笔疾书给他写回信的模样。

        可爱。

        这年代,车马很慢,娱乐很少,时间像是被拉得很长很长,而谢非言写给沈辞镜的信,也要很久很久才会递到沈辞镜的手上,甚至最初会因为军营是机密地点的缘故,令送信的鸽子都被射下了些许。

        但谢非言并没有就此泄气,而是持之以恒地写,哪怕没有回应也毫不介意,所以最后,谢非言的信终于送到了那位大将军的手上,而军营里的所有人也知道了大将军有个不知来历的狂热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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