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欢天喜地喝起水来,这般听话的模样看得慎楼眉间一挑。

        邹意虽然谨慎,但也不曾忘记紧跟着的师兄,将水壶装满之后,小跑到慎楼面前,递上去恭敬道:“师兄,喝水。”

        慎楼本在注意周围环境,冷不丁眼前出现了一个水壶。他看着邹意满含诚挚的双眼,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哪怕他早已经不必再遵循凡人作息和饮食习惯。

        这么多年,甚少有人对他释放如此善意,慎楼根本舍不得丢弃。

        邹意见他已接过水壶,也不在原地等待,直接回到溪边,开始打理野兔。董宜修自然是过得十分舒坦,把所有脏活累活都丢给了邹意。他在家中都未曾做过帮厨,更别提在简陋的野外。

        但此时邹意也任劳任怨,看董宜修的样子也不像能帮忙的,而不过一只野兔,他更不可能凭此去劳烦师兄。

        伴随着噼里啪啦地烧烤声,野兔身上的油脂被火尽数烤出来,泛着金黄的油光,香味诱人。

        董宜修不知咽了多少唾沫,才总算从邹意手中接过兔腿,不对,他几乎是抢过来的。

        他狠狠一口咬在肉上,但下一刻,董宜修的表情却慢慢变了,面上简直是想吐却又舍不得吐,直接逗乐了尚在翻烤的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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