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猛然转过头来,目光危险,仿佛两道冷电,把阿成惨白的脸照亮。

        “滚进来!”阿爹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阿成不知为何,真的是连滚带爬地闯进了家门,甚至还在低低的门槛上绊了一跤。

        “爹,你回来了。”

        父亲的脸色似乎永远是铁青的,就像在泥土里腐烂到一半的鸟类,羽毛脱落,露出青绿色的鼓胀肚皮。

        阿成几乎从来不盼望这张粗糙的脸庞上能流露出半点慈祥的色彩。就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这张脸庞的主人是死了的,在他童年时就死了。

        然而他终究在某种程度上是活生生的人,阿爹,可以说话,而且他的话,不容置疑。

        “收拾家当,马上走。”

        阿成没有问为什么,默默低头进屋,没有看阿爹怀里的薜荔一眼,哪怕她正歪头盯着他,而血液从她的躯干里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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