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明天也是平静又毫无波澜的一天吧。

        鹿雪锋回到厨房,端出两盘小菜,放在鹿正康身前,一道是芝士土豆泥,还有一道笋干炖肉。

        男青年乐呵呵地要把筷子伸过来夹菜,“今天吃这么好啊。小重孙来了就是不一样哦!”

        鹿雪锋一把拍开男青年的贼爪子,“别跟小孩抢菜。”他扭过头俯视着鹿正康,小鹿同学一脸茫然,老头没说什么,轻轻摸了摸鹿正康的头。

        小孩儿在大人的餐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是最受照顾的那一个。

        男青年用筷子在卤肉盆里划拉,他这个习惯是真叫人皱眉,尤其是他的长袖,挺宽的,灰扑扑,晃悠晃悠,几乎要垂进盆子里,仿佛一把小扇,在卤肉上拍打,相信卤肉的心情也和旁观的小鹿同学一样痛苦。

        鹿正康尝了尝太爷爷为他准备的菜,不得不说,比孙慧同志的手艺强了不少。看来多年的独居生活带给他练习厨艺的充足时间。

        鹿雪锋让男青年喝啤酒,自己却捧出一锡壶黄酒,放在在灶上隔水加热了,现在闻着颇有一股粮食香气。鹿正康有些惊讶于那个锡壶,这肯定是个老物件,壶盖上的龙都糊成四脚蛇了,厚厚的氧化层仿佛铅块,给人一种这壶有毒的错觉。

        男青年人挺俊的,但很无礼,面容不整,姿态猥琐,任何人都想不到,这样一个疑似社会边缘人士的家伙喝起酒来能有那种气魄。把瓶盖在椅面边缘一撬,呲一声,盖子飞落在地板上,他正坐侧头,举起酒瓶,喝前还摇了摇头,黑发甩动了两下,仿佛舞台上的厚厚幕布那样颤巍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