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正康承认这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青楼,这里没有风月,只有大太阳和大碗茶。

        男人一辈子都在流浪,他依旧享受这里。

        俊三郎在镇子上的武馆拜了一个师父,向他学习赤手搏击的技艺,他是个离经叛道的人,把这些技艺也传授给手下的游侠儿们,鹿正康也被要求跟着一起学习,这是他们身为澄江驿团练的一个集体活动和专业课程。

        某日,澄江的游侠儿们又在郊外道观里一起操练搪手,气氛火热,发了性子还会脱下上衫,光着膀子,鹿正康承认这种场面确实不太雅观,不过这年头不流行断袖和哲学。

        俊三郎伸手抓来对手,就像是猿猴摘果,脚下扫了扫,便把一个六尺的汉子摔出去三尺远。

        “三郎好彩!”大家笑起来。论起搪手的技艺,俊三郎当然是领头的。

        鹿正康蹲在角落里笑着观察眼前的景象,入冬了,一身汗的男人们蒸发出白雾,在日头下还闪闪发光。

        “鹿哥儿,来试试手吧!”一个泼皮起哄,旁人一听也跟着叫唤,俊三郎叉着腰,侧头往着鹿正康。

        “好。这就来。”鹿正康站起来,走到俊三郎身前,双脚岔开略蹲,双手平举,这就摆了起手了。

        俊三郎笑道“鹿哥儿才练不久,你们就欺负他初来的,过一会儿,你们些泼皮也讨不了好。”他对手下人摇摇头,也摆好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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