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二中很厉害吗?”朱鱼眨巴着双懵懂的大眼睛问夏光,在她的认知里凡是很厉害的中学基本都叫“一中”才是。

        夏光嘴里的牛肉羹还没咽下去,正好给了宋舒幼抢答的机会:“你旁边坐着的这位当年以全校第一保送杭二,进去学了三年班里一半同学成功进了清北,她成功进了复旦。”

        说完还拿胳膊肘捅了夏光一下:“是吧杭二之耻。”

        夏光“呵”了一声:“连杭二都进不去的人配和我说话?”

        “放尊重点,和你说话的人刚拿到帝国理工天体物理学的phd。”

        朱鱼匆忙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牛肉羹:“我吃完了,你们俩慢慢吃。”随后起身回了房间。

        夏光突然觉得她有点怪怪的,但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买来的花才过了一夜就已经变得暮气沉沉,外表看与昨天其实是相差无几的,但朱鱼已经感受不到鲜活的气息了,她又忘里面添了点水,期望它们还能漂亮的久一点。

        只剩下漂亮了,可只有漂亮是没有用的。

        朱鱼恍然想起来,过去村里谁家若出了个大学生,一本是祖坟冒青烟,“文曲星”下凡,二本三本都要开宴庆祝收份子钱,哪怕供出个大专生也是件颇有面子的事情——起码说出去也是“大学生”一名。

        当然,这些都是农村里的“凤麟龙角”,更多的是初中就辍学打工,女孩若在这时候谈了个男朋友,估摸着没多久就会大了肚子,父母乐得清闲,随意便给打发出去了,年纪小领不了结婚证,摆桌酒席请亲戚吃一顿便就成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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