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湄连忙奔到水缸边探头去看:这张脸是她自己没错,但她也突然记起第一次入梦的时候,天淡仙君就是长着一副子胥的模样,如同刚才那个梦中梦,她梦里的少年,也有一双子胥的眼睛。

        是了,那应该不是子胥,是天淡仙君。

        这梦中梦也未必是梦,而是属于花疏仙子和天淡仙君的回忆。

        绵绵密密压抑着的疼痛如泛着涟漪的水波,击打着她远不如缸壁坚硬的内心,梅湄下意识地攥紧胸口的衣衫,泪水无声地涌上来,逼得她闭上了眼眶。

        “娘亲——”

        门外跑来个凡间六七岁大的小女娃,她紧张兮兮地伸手拽了拽梅湄的衣角:“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娘……亲?

        一团疑问没完全解开,又一个“大问号”走到了自己面前。

        不等梅湄反应,身体率先行动。她不自觉地蹲下身,努力撑着笑颜不让小姑娘看出端倪:“娘亲没事儿,今天和小朋友们玩得好吗?”

        “好!”小姑娘笑得眯起了眼睛,倒豆子般把刚刚做过的事一个接一个地表述出来。

        梅湄没去关注小姑娘到底说了什么,她脑子里只反反复复地推演自己现在的状态和身份:如果说她刚才做的梦中梦是属于天淡仙君和花疏仙子的记忆,这个小姑娘又叫自己娘亲,那么自己很有可能就和第一次入梦一样,扮演的是花疏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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