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团如线球,丝丝缠绕,无从开解,也没法开解。

        因为她的举动被天淡仙君的记忆束缚着,稍有违背的可能,就会被生拉硬拽回到正轨,毫无施展拳脚的空间。

        日子也在流水般的日常里匆匆流逝,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稀松规律,没有危险。

        如果不是时不时被花疏仙子的意愿拉着跑,今天跌了副碗筷,明天摇坏了张座椅,梅湄倒觉得这是她自己在亲身过着一直憧憬的小日子,平凡又不乏欢乐。

        这天凛冬初至,司冬的仙官犹犹豫豫地降了场薄薄的雪,薄到还没来得及在地上积累毫厘,就云疏天朗、四海澄清,止了施然为天地披白衣的步子。

        梅湄被花疏的意识叫醒,牵拉着坐到窗边案前,起手给魔族的三殿下尉赫寄了封书信,大意是她在凡间呆腻了,准备带着二丫去魔族做做客,途径妖族的地界,希望他能来接一接。

        眼见信随长空去,她才得空打量着凡间的景象:这场雪下得窝囊,一点痕迹都没留,更别提好看了,比之于和子胥在凡间经历的那一场,实在是微不足道。

        也不知她入梦的这段时间,外头过去了多久,子胥回天庭找她了没有?

        要是找不到,他会不会到东林来,和桐素、海棠、昙梦、夭夭一起为她护法,争取能让她顺利而尽早地离开这个虚无缥缈的空间?

        梅湄单手撑额正百无聊赖,二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娘亲娘亲,东西我都收拾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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