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虚弱地咳了咳,紧邻的墙上血迹斑斑。他当下衣衫破损凌乱,发间玉冠倒是齐整,像是特意整理过,嬉笑的语气没有变,连带笑时投来的眼神也清澈如昔,唯独声音里似乎揉了一团血,低沉碎哑,又仿佛被什么生撕活裂。

        梅湄紧张地上前,她藏在袖子里的指尖微微颤抖:“你怎么样?桐素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少年还是那副意气风发、嬉游人间的模样,“你看到的这样呗,能说能跳,还活得下去。”

        他朝着洞内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别担心,桐素伤得不重。带她到这里来疗伤也不过是因为,我不知她调理时会不会显现出本体的投影,这才寻了个僻静的山洞,既能以山体遮掩,也能减少被行宫里的那位发现的几率。”

        梅湄瞥见子冉君嘴角溢出的血,已然干涸,却生生扎进了她的眼睛里。

        这一仗,一定打得十分艰难。

        然而眼见子冉君现在的行径,恐怕即使当着子胥的面,他也未必会明明确确地道出其中的一二辛酸。

        ——“轻描淡写”,是在这般危急的情景下,给所有关心自己的人,唯一的安慰。

        梅湄回他了个轻松的微笑,拂袖行一大礼:“辛苦你和桐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