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开年的二月初六,恰是冬去春来的好时节。

        沈子胥没再和梅湄打上照面。

        哪怕是一次。

        一入京,他就被礼部的官员安排着,住进了驿馆。

        不久,鸣鉴山庄的贺礼也送达了京城。押送贺礼的是一位南院小师弟,他转达说,南院上下一致同意,既然沈子胥就在京城,便不必劳烦旁人再走一遭,由他代表鸣鉴山庄参加皇太女的成婚大典,正合适。

        什么合适,不过是谁也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下错了棋子,选错了人,便让他这个跟着梅湄数载的学生替他们出面祝贺。

        倘若来日梅湄登基,鸣鉴山庄的礼已经送到,没有失去分寸;就算不是梅湄,站错队的也是自己,而不是鸣鉴山庄的南院。

        天上地下,一样的谋求算计。

        不晓得是不是北山的局势越发紧张,连带孟婆都忙碌了起来,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给沈子胥递消息了,上一回互通有无还是在燕国境内,聊得是二哥到北山监军的事。

        沈子胥望着被十方格框的整整齐齐的风景。

        为了那个方法能够顺利施展,他无法在凡间使用哪怕一丁点法术,更别提通过蛇匕探听梅湄的心事,而今又缺了孟婆这个信使,他对梅湄现在的境况实在是知之甚少,乃至于没办法判断她到底跳出司命设置的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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