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凉过后,任芝初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她声音很轻，“牧儿？”才问公孙献，“这是她的名字？”
公孙献神情复杂,目光闪烁,不答反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这话问得有意思，任芝初想，这位公孙小姐言语举止中竟然很在意黎珠——噢,是叫牧儿。任芝初好不容易静下去的心,又被公孙献一句话搅起涟漪,不冷不热地动唇，“你觉得呢？”
公孙献盯着她，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你莫轻信了她。鬼方一族,向来多情善变,今日她一腔热血与你，说不定下一刻便转投了他人。”她语气甚是凉薄,“自来鬼方一族不可信，何况还是鬼方之主的女儿。”
任芝初听得皱眉,“以族定人,你这地图炮射程是不是太大了？”
公孙献没听懂她的意思，但“以族定人”四个字还是明白的，约莫猜到她在表达什么,便笑道，“我原以为你是神弃者，不过如今看来,倒也未必。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你不懂鬼方与人族的区别。”
“那倒要劳烦你说说了。”
她语带嘲讽，公孙献看她一眼，冷笑道，“你是人吧。”若不是人族，可没有这阴阳怪气的本事。
任芝初就当公孙献是夸自己了。就听公孙献说，“天生万物，分为神、人、妖、鬼四属。神明高洁，鬼方低劣，只有人族居其中，得神明一点智慧，得鬼方一点欲/望，得妖族一点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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