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中的世界)

        月阙静候在宫门前,心事重重,近来正逢朝堂江湖多事之秋,幸而残阳宫初立,虽有威名,但论资排辈,在江湖上还是资历尚浅,影响较小。

        这片刻的安宁,何尝不是宫主殚精竭虑换来的,多日,宫主房间都是灯火通明到天明。

        白阁主对自己的交待言犹在耳,“明落作为宫主,不只要有大局观,更因为她所在乎的所顾虑的,让她统领残阳宫,无先例可寻,她父亲的例子在前,更让她诸多顾虑。为了她所在乎的,难免想要思虑周全些,但谁不是刚刚开始就会犯一些错误呢,月阙你在那时更要宽慰她些,不要让她有太大的压力,告诉她你们的想法,她才更有可能放过自己。”

        宫中考试已毕,宫主阅览众位弟子的答卷,已多日未出,而其中唯一由房中传出来的消息,就是交待她接待贵客。

        宫门外数里,依然无马蹄踏足的声音。

        月阙其实对这个贵客,并不是很想她来,虽然这样说有些不知好歹,毕竟,她对残阳宫也算居功至伟,可是和她牵扯上,月阙没有想那么多,就只是单纯的感觉不是很好,可如今的联系,又是怎能轻易断掉的呢。

        远处马蹄声起,尘土飞扬。月阙抬头目光如炬,来了,暮雪。

        马在自己数十步被勒停,一身短打黑衣的女子走到了自己面前,面色清冷,“月阙,好久不见。”

        月阙在那清澈到冷的目光里,仓惶抱拳行礼,“残阳宫副宫主月阙,恭迎暮姑娘。”抱拳的手被一把按下,“副宫主客气了,不知,现下有何安排?”疏离有礼的客套,不过几年未见,却都在润物细无声的改变。

        “暮姑娘的住所,宫主已安排在她院中,其布置俱是依姑娘喜好来。暮姑娘舟车劳顿,现下就随我去早点歇息吧。”月阙在前方引路。

        宫中幽长的甬道,暮雪不紧不慢的跟着月阙,“月阙,你不希望我和明落多接触,亦不想我和残阳宫过多牵扯,是吗?”月阙顿住,闭目背对,“暮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语气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漫不经心的认真,“哦,就是感觉而已。”月阙有些觉得自己难以面对暮雪,“暮姑娘,你,不怪我,毕竟,你也帮助了我很多,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你会怪我吗?”脚步轻轻,依旧闲庭信步的向自己一步一步靠近,“你若只是月阙,我也许会怪你。可你还是残阳宫副宫主,作为副宫主的你如此做,无可厚非,又何错之有。”月阙听完更觉得自己愧疚万分,可是却还是有些话不得不问出口,“暮姑娘,我们和你的牵扯……”犹疑的问出,没有下文,却意思都已明了。

        暮雪走到月阙的旁边,拉起她的手,慢慢往前走着,“你放心,往后的时间,我会将这些牵扯一点点断掉,不会有人知道残阳宫和暮雪有什么联系,残阳宫也不会跟不该扯上关系的扯上关系。这些,即使你不说,往后我也会这样去做,所以,你的心里不要有负担。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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