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暗灯,梁熠还坐在电脑前,脸色发白,不知道是被电脑屏幕映衬出来的,还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

        梁熠有些握不住鼠标,他的手正微微发着抖。他拉开抽屉,拿出日常备着的巧克力糖,撕开包装放到嘴里,因为动作不灵光,嘴唇上蹭到了些巧克力的屑。

        带着些苦味的馥郁香气滑到他舌尖。他以为那种全身发麻的感觉会像退潮的海水那样逐渐离他远去,但是没有。

        他又拆了一颗、两颗、三颗巧克力,动作僵硬地将这些黑色糖球吞吃入腹。

        他想他应该是低血糖犯了,毕竟他也跟着一起打了将近八个小时的副本,期间几乎没有从电脑桌前离开,也没有进食任何东西。

        可是他快要把一袋糖吃完了,状况也没见好转。

        或许他应该承认,不是低血糖的缘故。

        从以前到现在,他真就像林稚真的一条狗。林稚真手里捏着绳子,需要的时候随手一扯,他就会乖乖围着林稚真转。等林稚真不需要他了,手一松,一点好脸色都不再给他。

        分手的时候是如此。

        现在亦然。

        梁熠以为自己回来是要给林稚真一些苦头吃的,可现在看来,他不过是张牙舞爪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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