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听说过,甚至还亲自到茶楼里说讲过。

        顾判捏住眉心,忽然觉得自己就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就这个问题深究下去。

        刘传檄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片刻后便又笑道,“你我相逢即是有缘,既然黑山君能凭着自己的实力从我手下走过百招,那我也就不吝啬再多透露一些消息给你。”

        “据我所知,红衣前段时间收取了一位手下,是个非常有趣的老者,他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圈了一块地,又圈了一些人,在做许多连我都无法理解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红衣的下落,去找他问一问,应该会有答案。”

        顾判心中转过数个念头,状似无意般问道,“我很好奇他究竟在做些什么,更好奇刘兄你在做些什么。”

        刘传檄并未直接回答问题,而是低声感叹道,“在我还未曾新生,身为那穷书生时,恰逢乱世,人命如草,见惯了世态炎凉,我便发现啊,天下有两种人,一种人自娘胎里出来,便有了高贵的身份,要什么有什么,做任何事情大抵都可以心想事成,而另一种人呢,要什么没什么,光是活下去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我本对此司空见惯,直到见到红衣的那位属下啊,才惊觉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离经叛世之人,他似乎在追求一种名为共产大同的境界,其想法惊世骇俗,听之如闻惊雷,但细细思索起来却似乎又有几分道理,所以我那日路过其领地,一来不想与红衣再次结怨,二来也想看他究竟能走到什么程度,所以便放了他一条生路,并严令手下一众生灵,不要去对他有所干扰”

        “至于我,既然已经不再为人,便不求安邦济世,只求超脱而出,于是创立了名为神迹的组织,意在研究天地异变之神迹,尝试堪破天地变化过程中蕴含的道理。”

        “虽然于天地乾坤而言,吾等皆渺若微尘,可对我自己来说,自黑暗中再次苏醒之初,吾之存续本身就是全部的意义,这是所有生出灵智的生命无法回避的问题,只不过有的比较直白,有的还要稍加遮掩而已。”

        “黑山君实力高深,绝非那种灵智低下的生灵可比,如果改变想法,有意加入神迹,可为吾之左膀右臂,与我一同探究天地演化之道,共谋万世不陨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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