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暂时就算是安顿下来了。

        跟隋师叔说完京城发生的一切,隋师叔大怒:“魏家那贱妇无耻,当年出那档子事的时候,我们师兄弟几个就劝老大休了那贱妇,他看孩子可怜舍不得,果真教养出来的女儿也是不分是非的。”

        “还有裴富贵,师父毕生心血,全砸在他手里,他老人家九泉之下,如何安心?”

        说着竟气急攻心,流下泪来。

        也是,不管是当年的传人之争,还是如今自己开酒楼招牌都是取自天香楼,无不说明隋师叔对天香楼的憧憬跟感情。

        就因魏氏和裴富贵这两人,一个蛇蝎毒妇,一个蠢烂无赖,导致恩师多年经营一夜倾塌,如何让他想得开?

        不过听裴凉好歹保住了天下第一楼的御赐匾额,又当众揭露魏氏当年的丑事,让魏家即便得了天香楼也没落着好,才稍稍顺了点气。

        他叹了口气:“你的决定是对的,事已至此,强留天香楼已无意义。当初师父他老人家对你寄予厚望,可惜到底年岁大了,既要支撑天香楼,又要亲身教导你,熬坏了身子。你还未学成呢,便挑过大梁,也没了多余的精力继续打磨,师父一身本事你只学了三分,祸兮福之所倚,这次对你来说或许也是个机会。”

        “接下来就安心留在这里,潜心学艺。只要有真正的本事做依仗,又有御赐匾额在手,你店开在哪里,哪里才是天下第一楼。”

        今日事多,中午那几百将士用餐已经吃光了后厨的存货,当时隋师叔还问周围的食肆酒家紧急借了大批食材,这才勉强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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