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想了想，心情有些复杂，还带着心底深处的忧虑，缓缓说道：“就是很多时候，你看问题太过于透彻了。既不站在人类一边，也不站在魔族一边。像是……既不是人类也不是魔族的局外人，就像天道一般。”
说着他不由叹口气，道：“你知道吗？我总是怕你对人类彻底的失望，然后就会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杜红杉被他这一番话狠狠的震惊了，她真的没想到，对方居然会了解自己至此。
一直以来，在她的心里人类真的不是她的同类，就算杜家人都是自己的亲人，可是她也只是仅仅把他们，纳入自己人的范围里了。
至于心门的其他人，不能说一点感情没有，但是，一旦他们不符合自己的要求，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放弃那些人。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对方说的都是真的，她能做的只是沉默。
见她默认了，温言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轻声道：“在你心里……人类真的那么差，也包括我吗？”
温言的声音轻的，到最后仿佛被风吹走了一般。
杜红杉看向他，觉得这人是老毛病又犯了吧，怎么一到自己面前就自卑了呢？
看他的样子，杜红杉还真的气不起来，毕竟这里也有自己的原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总被自己打击，也是挺惨的，不由的清咳一声道：“你比其他人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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