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罢,羊倌起身道:“我今天来,真不是要逼在座的众兄弟,但有些事得给大家掰扯明白了。这漕运之事,绝不是李柏帛说的那样简单……”

        “哈,说漕运,你羊偷儿还能比我泥鳅儿懂?”

        忽有人道:“懂不懂的,李柏帛这件事做得肯定不对。”

        这声音颇为清朗,一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座中那个一直不声不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已站起来,解下头上的帽子和脖间的围布,露出一张极俊俏的脸。

        “若我猜得不错,德州漕仓应该还有三十万石到一百万石粮食。除了近三十万石的储粮,或许还有今年的数十万石兑运漕粮……我问你,李柏帛是否要将这些粮食全部押解进京?”

        鬼泥鳅闻言一愣,下意识答道:“是。”

        “京城缺粮不是一天两天,却从未说过要搬空德州漕仓,你们以为是为什么?真当满朝文武忘了这事不成?”

        鬼泥鳅与花爷再懂漕运也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对视一眼,却是答不上来。

        “不是,你谁啊?”灰狗见这年轻人年岁挺小,语气却不小,打了个酒嗝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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