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又怎样?”牛老二道“笑死人了,伪帝逃着逃着,被南楚那些蠢兵冲散了,这又不是什么机密,知道的人多了,就连南京城里的百姓都知道,凭什么说是俺的人泄漏出去的?!”

        “牛将军,请你小声一点。”裴民道“问题在于,十一月二十二日钱谦益就得到消息了,当时事情并未传开,消息只能是从军中透漏出去的。”

        “军中人多了,你凭啥说是俺的副将?”

        “十九日,牛将军负责巡城。当夜散班之后,带了麾下十五名将官在秦淮河畔春花楼中喝酒。”

        “是,但俺们沐休了,又没说不能去喝酒。”

        “但我查到,任平以及六个将官当夜并未回营。”

        牛老二的声音小了下来,嘟囔道“又没规定不当值的时候不能宿在外面,一个月才出去一天,多看看这南京城咋了?”

        裴民的声音还很客气,道“是,诸位将军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某些事若管得太宽那就是朝廷太苛刻。但,当夜任平不是宿在春花楼,他是宿在泮池附近一座三进的大宅院里。

        那宅院价值三千两银子,如今就是他的,包括其中的奴役、美婢三十余人。据我调查,那宅子是南京一个名叫徐保元的举人送给任平的。而这徐保元是钱谦益的门生,如今已逃往福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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