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转基因领域上有重大的发现,能够通过基因嫁接,让人类免除病痛,残缺的折磨,需要关心的只有一件,那就是生命的延续,你会将这个研究公布出来吗,还是将其隐藏起来,作为自己的资产。”

        “额···你这突然问我这么高深的问题,我一时间不好给你回答啊,因为我从来不会去想这么多东西的。是因为刚才那场对话吗,那个叫柯蒂斯·康纳斯的博士,你老爸的朋友?”

        “是的,到现在,我才真正了解到我父亲有多厉害了。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我们都知道在生物界里,很多动物都有断肢重生的本领,蚯蚓,海星,壁虎这些,而我父亲的研究,就是能够将这些动物在断肢重生的基因转接肢体残缺的人身上,然后自我修复,最厉害的地方在于这种自我修复因为我父亲的运算法,是可以达到一次治愈,且不会有副作用的那种,这项研究,足以改变现在的人类社会,我的父亲也会变成人类进化史上不可抹去的一页,但他就这么离开了。”

        说到这里,彼得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自豪还是落寞,这些对于李昂这个穿越者来说自然是无所谓。但对于彼得而言,他就是参与者,明明自己的生活应该比现在更好,却因为自己父亲的操作,成了一个寄宿在叔叔家的孩子,没爹没妈。

        这事情放在哪个人身上,在了解的第一时间都不会平静到哪去。也就是彼得,之前吃了挺多苦头,还有叔叔婶婶的教育,一直都是善良的,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心态爆炸,反而是在那跟李昂吐露心声。但这种问题,李昂其实也不好回答,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的科学伦理,道德问题实在太多了。

        一方面讲,这个研究的确牛逼,断指再生,自我修复,无副作用,也就意味着假以时日,人类社会不会存在任何生理上的残疾人,大家都是完整的。可同样的,在这项研究正式应用到医学领域开始,之前那些药学方面的资本家,直接可以被扫出舞台了,他们之所以那么拽是因为什么。

        无非就是在各种疑难杂症上研发出了特效药,掌握了定价权,垄断了市场,就连国家都得在他们面前低头,无他,这个特效药能救命,就是贵,也得忍,没有人想死。也就是自己的祖国,能够霸气三会谈,谈一次就砍一次价,可能够这么霸气的原因也是因为国家研究出了能够代替这种昂贵特效药的新药,没这个保底,国家也只能掏腰包来补贴。

        而理查德·帕克这项研究,直接就可以把这些大厂的饭碗砸的稀碎。这样想来,理查德·帕克夫妇之死,也不仅仅是因为诺曼·奥斯本吧,毕竟诺曼·奥斯本还没傻到杀一只会下金蛋的鹅,相反,只有另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会杀死这对夫妇,毕竟人家下的金蛋比自己大,还多,还是纯金,不像它们,只是镀了层皮。

        利益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这个研究继续下去,甚至可以窥视长生,动物界内长寿的动物可不少。而在现如今的人类社会,在没有往外开拓,或者说升维的情况下,长生,永生就是一种自我毁灭的行径,社会阶层固化,停滞不前,上位者永居高位,到那时,别说七十年太子了,给你凑个百年孤独都没问题。

        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心理,李昂很清楚理查德·帕克这项研究的双面性,也能理解他为啥会被毙掉的原因,纯粹的大宇宙意志,没得救。可他理解不代表彼得能理解,尤其是他原本可以过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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