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黑底红边绣金蟒的礼服,比地上那件大红色镶金的婚服略显暗淡,却依然华贵。

        只是当看见它的时候,篱落不禁想起那日去流星湖许愿的事来。

        尤记得那时的她也是一身白衣,殿下一身镶金的黑服,兰胭脂一身红装,如此时的光景也如当日的那三条鱼一般,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秦夜冕心头的火热瞬间被篱落的冷淡给浇息,又见她拿了婚服进来,心下便早已明了了一切。

        他知道母后在逼她,也知道今日大婚他逃不了也身不由己,因此只能满眼心疼地望着她。

        望着她默默为他更衣的每一个动作,望着镜中她为他梳头时认真的神情,竟莫名酸了鼻子。

        他知道这是阿篱第一次给人梳头,动作笨手笨脚,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在他的眼里竟格外温馨。

        突然有种如花美眷在侧,似水流年恒长,两人早已结发,尽显岁月静好的感觉。

        当然篱落似乎也沉浸在镜中美好的画面里无法自拔,不禁想起在兴城“花落谁家”客栈外马车上他为她梳头的画面。

        虽然那时的她脑子迷糊的厉害,记忆里不曾留下过什么,但此时此景却依然能感同身受,因而望着镜子里男人如水般的眼眸竟忍不住滴下泪来。

        不过她藏得很快,头一低,眼睛一眨便偷偷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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