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公公这几年昧下那么多的私托,哪里还会记得这么细枝末节的东西,只呆呆地跪在哪里,抬头张大了口“啊?”
绾妍见他如此,有些恼了,声音拔高几分,斥责道“那可是救命钱,你当真这么黑心么?”
潘公公竭尽力地在脑海搜寻什么宫女、治病、父亲的消息,终于在万千丧良心的旧事之中,将绾妍所提之事找到了。他转了转眼珠,大声喊冤“奴才从未做过如此之事!娘娘莫要冤枉奴才哪?”
“你冤枉?”绾妍见他油嘴滑舌,反将脏水泼到她身上来了,气得发抖,“本宫……来人,将他拖到慎刑司去!”
潘公公只觉大事不妙,不知为何会东窗事发。听到绾妍二话不说便拉他去慎刑司,他也知道自己求饶无用,只梗着脖子,疯狂地盘算着,最后在心里打了个赌。
左右上前将他叉了出去,潘公公大哭起来,哑着嗓子嘶嚎道“奴才不知犯了何错,没有真凭实据的就将奴才定罪,奴才冤枉哪。”最终,他暗中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又最难听最凄厉的声音,对着青天白日高喊着“皇后娘娘救我!”
潘公公本就是皇后心腹,自然在底下人之中有几分势力的。他突然被绾妍下到慎刑司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坤宁宫,皇后也是摸不着头脑,传了宜嫔来问话。
内殿早就屏退众人,只有她二人隔着小几,倚坐在暖炕上。
“依娘娘看,这昭妃突然来这一出,是何打算哪?”宜嫔幽幽开口,拨弄着怀里的手炉,目光闪闪烁烁。
“本宫只听说,昭妃突然问罪与潘公公,潘公公大呼冤枉,这……”皇后眉头紧锁,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声音低低的,“其实,那些事儿咱们也是知道的。倘若真去了慎刑司,只怕是能吐出更多东西来。”
宜嫔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又正色道“正因为如此,咱们才不能遂了那她的愿。依奴婢看,她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您想,她一个正经的妃位娘娘,犯得着亲自去买办处问罪于潘公公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就是想让您在众人面前丢脸。”
“此话当真?”皇后显然有些慌了,手边的茶盏险些打翻,“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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