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薛彪坐下,也没人看他。

        薛彪窃喜,也多少有些小心酸。

        马寨主往椅子里一瘫,唏嘘道:“人心隔肚皮,这搭伙的买卖还真是做不得!徒三不错,可架不住江平那个搅屎棍子在里头瞎几把搅合……单干好,咱自己的买卖,省心……这上了岁数,就懒得那些个勾心斗角的鸟事儿!往后吃干的还是吃稀的,就都靠五哥了!”

        唐光附和道:“五爷是敞亮人,跟着五爷我老唐心里也踏实!那江平顶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八爷多实诚的人,他那狗东西还阴戳戳想拿八爷开刀吓唬大家伙儿,他奶奶的,咱们爷们山里讨生活生活不假,可也不是猴儿!咱也没别的念头,好吃好喝过人的日子就成!”

        “还有此事?”

        霍五立时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八之前将兵马交出来南下,我心里就寻思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平,又是江平那龟孙子?”

        唐光点头道:“可不是么,先头这边人马,用的都是五爷的那套练兵法子……江平寻了两个酸生,捧了两本兵书就要瞎折腾,被六爷给顶回去了。那孙子阴损,欺软怕硬,就想要设计八爷,让六爷识破……正好八爷惦记回松江,六爷就点头让八爷走了。”

        霍五听了,望向马寨主不解。

        “老六,啥时候你脾气这么好了?就让人白欺负老八?”

        “怨谁?打狗还得看主人,那主人是五哥亲小舅子,我这当兄弟的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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