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欠条上用工整漂亮的正楷补了一句,因无力偿还,本人自愿卖身为奴五十年。

        珍珠瞪眼,想把欠条抢回来,但魏子规早有准备,自然不可能让她轻易拿回去,他把欠条举高,珍珠道“这不明摆着坑我么!哪有你这样的。”

        魏子规道“你不是说我抠门么,还有什么心理变态不平衡什么的,我虽不懂意思,但估计就跟卑鄙那样的词汇差不多吧,你既是对我做了这番品论了,我若什么都不做岂非辜负了你的期望。这笔银子就留来给那些尽心伺候我的人吧,总不能太刻薄他们了。”

        珍珠道“这字迹明显就不同,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是出自两个人之手,哪里做得了数。”

        魏子规道“怎么做不得数,我是魏府的少爷,你只是魏府的丫鬟,我说的话比这张欠条更有分量,哪怕你是到衙门去击鼓,我说这欠条都是出自你手,你说府尹是听谁的。我就是明摆着坑你,还是当着你面坑。”

        珍珠恨不得生出一对猫爪,朝他那张可恶的脸狠狠抓上几道抓痕,让他毁容得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一时就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的往下掉“我怎么这么命苦,自小就没有爹没有娘疼,好不容易活到这么大,遇见了夫人,才从夫人那得了些许温暖,以为这人间尚且有一丝温情,觉得前路或许没有我想的那样凄苦无助,世间也终归是好人多过坏人的。可是,可是你欺负我!你就是黑心肠,你就是变态!”

        这一招魏子规不是头一回见了,早上才演过一回。

        珍珠声嘶力竭的控诉“你拿这种肮脏的手段骗我一个小姑娘,你还说我脸皮厚。亏得我还给少爷你设计了轮椅,担心你的脚,给你熬鹿筋吃以形补形。早知道你是这样对我,我对猪对狗好都不要对你好。”

        魏子规嘴皮子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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