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道:“曹家确实是落井下石了,可害得柳家家破人亡的是你才对吧。”

        珍珠听的有点吃力,多希望这种时候她能有个同声翻译机,平时魏子规倒是能充当好这个全自动人力翻译机的角色,可现在他也不能说话。

        宁慎弯腰要捡药。

        曹修将药踢远:“不必装了,在大晋时我的人将你抓走套话,意外发现你手臂上有柳家亲眷才有的刺青。”

        宁慎下意识的扯了扯衣袖。

        曹修道:“难怪我说柳行之为何对你这个下人这般好。你被抓走,他尽心救你,可又不能动到柳家多年布局在大晋的人脉,因为他知道柳家不会允许他把人力物力浪费在你一个私生子身上。他若是这般做了,日后回到高燕,柳家必定对你发难,他对你这个侄儿倒是真心疼爱。”

        宁慎听到这,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反应,私生子这三字是他的逆鳞。

        曹修冷笑,柳家把宁慎当做污点,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没几个,连柳意都不知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他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查到些蛛丝马迹。

        “柳大人当真是风流,逢场作戏酒后有了你,又嫌你母亲舞姬的身份低微,去母留子。他们把你从你母亲身边抢走,害她流落街头活活冻死,抢回你又不好好善待你,你在柳家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吧。也就柳行之和柳意对你好些。”

        宁慎道:“我倒是没想到曹大人对我这个区区下人也会如此上心,查得仔细。”

        曹修道:“柳家的倚仗就是先皇,柳家又怎么会弑君,柳行之备的香里掺了迷药。我还想他再如何色令智昏,经他手准备的香烛他也不至于那么粗心大意在最后关头都不检查。除非最后经手的人是他极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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