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藏一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金灿透明的光线铺散开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混杂在雪山和树木特有的清香里,并不难闻。院子里的地砖上铺着一层水,整个客栈都湿漉漉的,火塘里的灰烬已清扫干净,甚至连爬满了藤蔓类植物的露天酒柜都给擦拭得干净。

        “妹儿啊,把那扳手给哥递过来!”

        一声清凉的男声从侧楼梯传来,紧接着就看见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的人,半蹲在地上,身上青色的卫衣帽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似乎在修理着什么东西。

        那人身形消瘦,却并不骨干,露出来的小半截手臂在阳光下白得透亮,隐隐可见肌肉的线条。

        就好像一直都存在于这客栈里似的,那道身影并不显得突兀,与任何一位在此处短暂停留休憩过的背包客都不同。

        怎么说呢,就像覆盖在溪石上的青苔,妥帖,柔和,静谧。

        荆藏心里曾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但不是眼前楼梯间这个陌生人。

        荆藏的脑子迟了一瞬才重新回过神来,慢慢回忆起有关于这个人的事情,好像叫格桑扎巴,是个背包客。

        两个人昨天还把那个章名猫的两个狗腿子给送进雪山岗哨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