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忽然被填补了愈加自由散漫的颜色。

        封马兴致勃勃地坚持要在院子里栽种几棵梨树和几秧西瓜,蓝娃作一脸嫌弃状,转过身去正要质疑他的园艺审美,然而那片被水与雪色洗得光洁绽亮的天空下,那眉眼含笑的年轻男子骤然闯进她眼中的一瞬间,蓝娃立时就噤了声。

        不由得腹诽道:“颜值审美在线就行。”

        西瓜和梨子还是种上了。是封马趁着荆藏外出办事时,开着荆藏的那辆隼银皮卡去城里拉来的,还拉上了蓝娃和她那个暧昧小男友做了免费劳工,给姐们儿气得便挥铁锹便骂咧咧,一把铁锹舞得虎虎生风,颇有些青龙偃月刀的气势。

        等荆藏回来时,他攒了几年的花色酒罐早已一股脑地被堆进了后院仓库里,一世窟院子里的磨盘也已经给挪到了西墙边儿角落里,水泥地上锤开了几个大洞,按封马的话来说,咱家里又没养驴,西瓜太郎倒是可以养一养。

        荆藏那张脸在听见他顺口自然吐出的“咱家”二字时,有些怪异得变了变,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楼。

        稻城这种地方,海拔与气候都与别处不同,封马也这辈子也没什么种地的经验,上辈子更别提了,手上只有拿笔握出的嫩茧,连重物都没怎么提过,更别提种西瓜。

        那几秧西瓜苗也就长得歪歪弱弱,遇上封马记起来浇水了就长得绿点儿,这家伙健忘的半个月记不起来浇水就枯黄了叶子,趴伏在水泥地上随风飘摇,看得闻者伤心。

        蓝娃有时候瞧见了就帮他打点井水来灌几桶,可她近几个月似是与那小男友有了点小进展,时不常就提了几罐乌苏,背着吉他跑出去,大半日也不回来,那可怜的西瓜也就过得半生半死,凄凄惨惨戚戚。

        “就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看咱们夏天连西瓜子都嗑不上。”蓝娃翻了个白眼,帮封马扯着绳索提水。

        封马心态良好:“这不长得还行,绿油油多可爱啊,咱一世窟的西瓜,那就得秉承劳苦自立精神,别把孩子看得太柔弱了。哥跟你保证了,咱今年夏天那必然能吃上瓜,包甜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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