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幽曲,顶上镶着本该五彩斑斓的玻璃,不知是不是染了太多灰尘的原因,黯淡了许多。

        尽头是一扇沉重的木质大门,门把手少了一个,左边的吊灯碎了一半。

        姚朗仍是轻轻一推。

        “吱呀——”,那扇门也是轻易地向他敞开了,仿佛有人特意在等他,所以留着门,点着灯,甚至烧着暖和的壁炉。

        姚朗踏进这扇门。

        入目是一张很大的壁画,画上是一家四口,父亲、母亲、姐姐和弟弟。姚朗蹙眉,没有细看,又或者说,不敢细看。画上的父母他不认识,但那对十岁不到的姐弟,却有些令他烦躁。

        女孩子的眉眼,有点像唐芷。

        壁画下边是一个“T”型的楼梯,姚朗低着头,朝右上方走,上了二楼走廊,找到了目之所及,唯一能见到的光亮。

        是一间烧着壁炉的房间。

        一张古旧的沙发,挖空一面墙建起来的书架,靠在边上的梯子,柔软的绣着古典图案的地毯一直铺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苍白的雪光透了进来,半个房间都是惨淡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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