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区长,你这是不是显得太避重就轻了一点。”从阙伟良进來之后,陈康杰就沒有说过话,但是现在听了阙伟良对蔡明志训斥,陈康杰说话了。

        陈康杰的神态淡然,脸上还露出微微的笑意,这笑容像是得意,又像是嘲讽。

        “这位同志,我们公安干警办了错事,我作为他的领导,批评一下有什么不对,怎么就变成避重就轻了呢。”阙伟良虽然知道陈康杰才是这个房间里面的核心人物,但是对于陈康杰一点面子不给就将他的面皮扒下來,他还是很不悦的。

        “呵呵”,陈康杰活动一下紧靠在一起的双手,轻笑两声,“阙区长,一句简单的作风粗暴,怎么能不是避重就轻呢,看到这些人了吗,都是蔡局长指使进來对我们采取暴力手段的,嗯,这作风可够粗暴的,不但有警察,还有不是警察的人,啧啧啧,我怎么觉得这就是犯罪呢,是我文化浅薄,还是现在领导干部都不懂法律都是法盲。”

        阙伟良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吹涨了的气球,整个表皮都承受着莫大的压力,更主要的是,自己还不能失去控制,否则的话,就会犹如一根针刺在身上,那样的话就爆了。

        看着陈康杰那种年轻又娴静的脸,阙伟良恨不得冲上去踹两脚,只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而已,绝对不敢那么做。

        他之所以要避重就轻的给蔡明志下定论,并不是要真的为了蔡明志出头,这纯粹就是自保的举措,从情绪上说,现在蔡明志死不死已经和他沒有什么关系,甚至于要是沒有其他人,阙伟良都恨不得冲上去踹他几脚,只不过,区里面的人都知道蔡明志是他阙伟良的人,他这个公安局长的宝座也是自己让出了交通局长和城建局长两个职位给换來的,他要是就此反手打压,多少会让人有些不耻,而且,蔡明志知道他阙伟良不少秘密,尤其是他在当上公安局局长之后,不少隐秘的事情都是交代他去干的,阙伟良担心下手太狠,蔡明志会反过來拖累他,权衡一番之后,阙伟良才想这样找一个台阶,至于局长职务,蔡明志是别再想了,但是其他的责任,也不能揪住不放,否则悲观之下,难保蔡明志不会说出一些难听的话來。

        “阙区长,刚才在这里的警察还不止这么些,比这多多了,为了迎接你來,他们好些人都被押到其他房间去了,还有一点很搞笑,就我所知,政法委书记应该是公安局长的上级,可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却特别多,那些警察包括这位蔡局长,竟然都不听政法委书记的,这是为什么。”陈康杰才不管阙伟良那一张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脸,继续轻柔的说道。

        阙伟良厌恨的看了木风一眼,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在后面啊,要不是老子给他撑着,他能那么嚣张那么目中无人。

        这个木风刚调來的时候,阙伟良就招揽过他,谁知道这老小子装清高,尽管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可就是对他抛出來的橄榄枝不接招,这就让阙伟良很是不舒服,老大不舒服的人,做小弟的蔡明志能给好脸色才怪,不管是表露忠心还是拍马屁,蔡明志也要给木风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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