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刘子羽决然说罢,心里没由来的也陡感一阵轻松。毕竟宋朝赵氏宗族,如今尽落入齐朝的掌控之中,刘子羽只是向一直秉承忠君治国的理念,没有本点据地自立的野心。但也正如柴进所说,如今他却还能忠于谁?如此刘子羽也是处于两难境地,虽不肯降从齐朝,可他也很清楚长久这般磨耗下去,自己反而似是要与天下作对,就算死守川蜀尚有一战之力,可如此又算不算是还挟裹着川陕四路的军民枉送性命?
是以如今听吴璘奉吴玠遗命,终究是要顺应时局降从齐朝,刘子羽嘴上说的硬气,心中却是感然如今身上重逾千斤的担子,看来也是时候放下了
而刘子羽方自行节堂门口时,吴璘在他身后躬身施礼,又道“刘相公,家兄本来于军中屈沉,先蒙齐朝陛下提携重用,而后来却是恁举荐力保,我兄弟二人才有机缘能有今日恁般功名,如今也断然不会强扭相迫。虽然也只得分道扬镳,昔日大恩,刘相公对我吴家大恩,在下也仍是铭记于心,恁保重贵体、安泰常乐,还望日后仍能有相叙的机缘。”
刘子羽见说身子一滞,随即他长叹一声,仍是决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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