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面色坦然,斜眼乜向张迪,说道:“不知张盟主要讨甚么说法?”
张迪伸手一指,指着张雄之妻说道:“卞祥兄弟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夺妻,难不成真视我冀南群豪当做好相辱的不成?”
“甚么!?”卞祥听罢直要气炸了胸膛,他大喝道:“张雄那厮残忍,就连自己的妻儿都能狠心下毒手!我看不过眼救下这妇人,算个鸟‘杀人夺妻’!?”
张迪嘴角一翘,悠悠说道:“张雄再有不对之处,好歹也是咱冀南军的同道,如何处置自有兄弟论断,再由我这盟主来做主!何况他的行径,也未坏了江湖规矩,你急不可待得了结了他,不是欲盖弥彰又是甚么?”
卞祥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反斥时张迪又劈头追问道:“况且张雄曾说于我知晓在安阳县城时,你于昼锦堂私自放了相州韩氏大小相公无数,这事总不会是假的吧?”
卞祥心里一震,暗道:这事又怎会让张雄那厮知道的?就听张迪继续说道:“咱们冀南军起事不利,遭官军征讨吃了无数败阵,可若擒住那干官儿,也好教天下群豪知道咱们做的大事。你却瞒了诸位兄弟回护朝廷官员,岂非是你早就打定主意吃里扒外,去巴结权贵来害我们一干兄弟!?”
张迪此话一出,原本还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几路强人头领轰然乱作一团,有些人戟指喝问,有的人则已拔出兵刃,朝着卞祥逼将上来。
见卞祥惊怒交加却有口难辩,张迪忽的站起身来,厉声暴喝道:“姓卞的!你还有甚么可说的?咱们冀南军中,哪容得你这种勾结官府暗害同道的无耻奸贼!”
“放你娘的鸟屁!”卞祥怒火冲天,他痛骂道:“我放他们只因相州韩氏有个好名头,我卞祥杀得奸佞小人,却不害忠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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