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也不做声,努了努嘴,指向桌子上的铜钱。寒夙心里知道他想要什么,在进门之前就纠结是否要给他,本心自然是不想的,嘴上说的好听,这些年培养自己,看的不都是那些富裕家庭的孩子,对于自己这些贫苦人家的孩子虽说不打不骂,只是也不做管教,时不时的在嘲讽几句:穷人家的孩子顶天了就识几个字,无非就是知道自己家里有几垄地,其它的也没什么用处了。

        寒夙也是给他这个王先生大吃了一惊,能去紫州的学院是天大的福气了,日后就未必成不了大才,只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和傲气不允许王先生低头,那怕只是对寒夙笑呵呵的说几句话也做不到,看不起就是看不起,去了紫州能怎样,见识了更多更大的场面,就能一步步走到人前了?就能走在王先生的前头了,呵,真到了紫州,对于这些贫苦出身的孩子打击更大,有多少人就此沉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不如踏踏实实做个庄稼汉。

        寒夙低头心里思量,抬起头对着王先生满面笑容,双手行学子礼的说道:先生,您也知我家里情况,实在是拿不出来,学生日后但凡有所成就,小也好,大也罢,必不会忘先生教诲之恩。

        也不见王先生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便再去书手里的铜钱。寒夙咬了咬牙,转头就走。出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位教书先生,笑着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接下来就是苦笑了,怎么去紫州是天大的问题了,去不了紫州,耽误了入学报道,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走出学堂,来到大街上,就看到迎面慢慢的走来两骑,寒夙看着脸上咧开了笑:马上一位就是黄天,另外一位是黄天的父亲。更让寒夙惊喜的是,马哎,以为那里能看到这高头大马,这马腿,果然健壮,这身材,不是,这马头,果然长。看那都喜欢,委实是以前没有见过。

        向着两骑挥了挥手,黄天也看到了寒夙,轻声斥马跑了过来,还是老样子,上来先给寒夙一拳,笑着说:可以啊,听说考到紫州了,不错不错,这才是我兄弟该做的事,以后我也能说,我兄弟是紫州学院的,面上都有光。寒夙故做不开心的说;怎么,考不紫州就不是兄弟了,你也这么势利,嗯?黄天挥了挥手:去你娘的,我你还不知道,你再怎样,都是我兄弟。

        两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黄天的阿爹也笑呵呵的过来,下马,寒夙行长辈礼:黄叔叔好。黄天阿爹看着这个孩子,心里也是喜欢,也知道寒夙父母的那点事,可是父母之错不在于孩子,对于寒夙的通情达理也是很满意。笑着对寒夙说:不错,考上了紫州学院。比黄天有出息多了,这小子,让他修炼就跟要他命一样。黄天也不气恼阿爹嘴上所说,只是心底为这位兄弟开心。寒夙犹豫了下,还是对黄天阿爹说:黄叔叔,小侄考是考上了,现在犯难的是不知道怎么去紫州,不识得路,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黄天阿爹轻笑了下:你和黄天是朋友,我看你这孩子也蛮喜欢,我们这是就要返回铜陵郡了,铜陵郡在丰州,毗邻紫州,虽然距离紫州学院还是比较远,但是也就方便多了,你先随我和黄天到铜陵郡,然后在去紫州,到时候叔叔给你安排下,也不难,总不能说好不容易出了个读书种子,输在了不识路上,这就让人笑话了。

        寒夙点头感谢,心里也是有点百感交集,这只是一个朋友的父亲,都和自己无亲无故的,都能这样帮自己。

        黄天拉着寒夙走到马跟前:大马,没骑过吧,一会抓紧我,要是掉下去了,摔个狗吃屎,我不管的啊。

        寒夙嗤笑一声:别看我没骑过,小时候骑木牛,我那次不是稳稳当当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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