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到的话,就稍微动动食指。”

        高远的两个食指都稍微动了一下,而看到高远的动作,穿着防护服,带着护目镜的安迪何也不知道怎么的,眼泪立刻就糊住了眼睛。

        这辈子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手术,救过多少人的安迪何瞬间就有了虚脱感,那是在长期的极度紧张和担心后,首次放松所导致的虚脱感。

        “你能说话吗?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就动动手指,我们可以试试。”

        高远的手指再次稍微动了一下。

        安迪何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他低声道:“高,你是我……这一生,所见过……欢迎回来,现在我开始去除你嘴里的固定物,你不要急着喊,如果你过于痛苦,也不要太过激烈的吼叫,可以吗?”

        说完后,安迪何再次吸了口气,然后他通过病房的通话器道:“他醒了,现在来去掉他的胃管,我相信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自主进食的地步,嗯,这真的是太好了。”

        撑开牙齿甚至是喉咙的钢圈被取了下来,这根本不是给人用的医疗器具,但是用在了高远身上。

        伴随着些许的反胃以及呕吐感,高远的嘴终于合上了,然后他活动了一下舌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口腔确实可以自由活动了,高远用嘶哑而不成语调的声音道:“我……很……痒……”

        安迪何把手放在了额头上,然后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哭腔,道:“但你活下来了!伙计,你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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