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郝兽医把林跃拉到一边“你跟鹅说,你要干啥去?鹅指定不跟他们讲。”

        林跃嘿嘿一笑“我去救你儿子啊。”

        “又骗人。”

        “我是说真的。”

        “你一走几个月,就为找鹅家娃?成天想一出是一出,净琢磨个啥。”老头儿气得倒背着手走了。

        ……

        炮灰团把祭旗坡当成了家。

        单兵坑连成了交通壕,然后是长长的堑壕与掩壕,阵地每隔不远就有一个猫耳洞,用来躲避对岸的炮火,平常大家都在战壕里窝着,吹牛打屁骂骂主力团的孙子,偶尔聚在一起吃点肉食,说说家乡那边的轶闻传说鬼故事,捉弄一下龙团长从禅达城忽悠来的新兵,总之阵地上的生活说枯燥也枯燥,说有趣也有趣。

        康丫爱占小便宜,哪怕是碗里的一片油花,要麻和蛇屁股快把树林里的蛇抓光了,孟烦了身边时不时围着一群人,听他讲从说书先生那里偷师来的神仙故事,而迷龙喜欢骂人,他身边的人除了老婆孩子都是瘪犊子玩意儿,哦,李乌拉还是兔子他爹,这个东北老乡的形象已经在他眼里定型,很难再改。

        新兵们挨了骂只能忍气吞声,一些老兵把气撒到对岸日本人身上,于是一场骂战在怒江两岸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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