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看了他一眼,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坐下。

        “对岸和顺镇有位北平来的保长,姓孟,院子里有一间远香书斋。我听某人提起过,他在北平的老家也有一间远香书斋。有一天我去拜会姓孟的保长,想打听一下日本人的动向,后面说话的时候聊了起来,他说他有个当兵的儿子,姓孟,名烦了,也不知道现在哪里,还有那封寄出去的家书,不知道能否收到。”

        孟烦了瞪着他“你大爷的,知道我爹妈在对岸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了你会怎么做?往怒江一跳,跟只乌龟一样游过去?”

        孟烦了说道“你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接他们过来?”

        “你爹保长当得好好的,有大房子住有饭吃有书读有花种,干嘛过来这边?跟你一起受罪啊?”

        孟烦了语塞。

        抛开他在东岸不提,对比一下父母在和顺镇和禅达的生活,确实在那边要好一些。

        “那也不能让他给日本人当保长啊。”

        林跃说道“他要真帮日本人干坏事,游击队那些人早就把他绑了,还会等你们过江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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