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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里日头没那么足,连带着屋里都没那么亮堂,白日里便是不用点灯,若是想做些什么活计,也要靠着窗户做才好些。

        沐元居的窗户不似旁的院子是拿纸糊的,而是拿了剔透的琉璃镶在窗框里。白浣茹透过那琉璃便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外头的景象,院子里有两个小丫鬟正打闹着,一瞧见钱妈妈路过便立马消停了。

        那是她这院子里新来的小丫鬟,论其年龄来只比她小上两三岁,可却比她活泼了不止一星半点。

        也该是这样的,她从小就被束缚在这些个礼仪规矩里,浸没在陈氏眼角滑出的泪里,泯灭在白义对哥哥的责骂里。白浣茹叹了口气,窗是半开的,有寒风顺着窗吹到她脸上,叫她从自己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已经临近年关了,阖府都是喜气洋洋的,只有白浣茹不大能高兴的起来,晨间在棠香院里陈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差点没晕厥过去。不过就是因为这些个小事,更何况本就是白池清手脚不规矩,怎么到最后就怪到陈氏头上,说她治下不严呢?

        陈氏这人,说得好听些是温柔贤淑,说得难听些就是软弱无能。偌大的国公府都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怎么就看不明白那些个小技俩呢。

        正巧钱妈妈进来,白浣茹随手合上窗,“明个云裳所不是要来做过年的新衣裳,妈妈帮着挑两匹,给夏芸她们几个两套衣裳,看着也喜庆。”

        钱妈妈没立刻回话,过了一会才道:“老奴斗胆说上几句,姑娘过了年关就十四了,旁人家的姑娘都是早就把管家学起来了。姑娘往年顾念着夫人,又提防着那边,这才耽搁了。可再过一年姑娘就要及笄了,同韩家的亲事估计年后就要定下来了,姑娘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妈妈说的是,我到时去与母亲说一说便是了。”白浣茹柔柔笑道,“妈妈不必再劳心这些事情了,我自有定数。”

        过了几日,陈氏便称病,说是要多加修养,可临近年关府里又不好没人掌事,正巧两个姑娘都到了该学习管家的年纪,陈氏便顺水推舟,叫两个女儿来打理府中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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