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抵达还有十六个小时要飞。

        假如让我选写一本旅游杂志,那麽「运输直升机」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还想再坐一次」清单里面。

        根据周安问出来的情报,我们距离要降落的机场有一万多公里,而这台直升机的最大转场航程只有两千多,所以途中我们必须找地方降落。

        但之於我而言,最惨的不是每飞一段时间就要下飞机补充机油,也不是座位椅背完全没遵守人T工学,害我腰酸背痛,而是我对面的位置刚好就坐着教授!

        整条路上只要教授本人醒着,他就会不断找我聊天。我不但被迫知道了他的本名「亚伯.艾格尔特」,还惨遭灌输各类生物知识,重点这还是全英文课程,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信心觉得我可能听懂。

        我找周安抱怨,哪知这人竟拿着一包不知打哪弄来的卫生纸,坐在隔壁边挖鼻孔,边漫不经心的回应:「大概是你长着一张写满欢迎来找我搭话的脸?」

        这让我有点为难到底是该嫌弃他当众做不雅动作,还是该高兴他没有把我当「外人」。

        最後我决定假装没看见。「难道要我往脸上再划一刀,或者贴上烂泥巴才能摆脱他吗?别闹了!」

        「??我哪有闹?」终於清洁完毕,他格外满意地擦了擦自己那根英勇奉献的手指。「装睡就好了啊!他又不会特别为了聊天把你摇醒。」

        「万一他叫你帮忙呢?」我半信半疑。

        周安收起卫生纸,「你怎麽可以怀疑自己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