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要是不明他的心思的人只怕都会被感动的涕泪横列,然,赵飞扬对于一切早就了然于心。

        所以此刻他的心态倒是平和的很,“陛下,臣所说皆是事实;正如周大人所参劾的那样,此次极北之战,臣用兵三十余万,靡费数百万,历经十数月最终却只得定远一城,实是罪责难逃,请陛下务必依国法治罪。”

        “兄长是在逼我吗?”

        赵飞扬没有回答,而皇帝此刻却坐会椅子上面,“兄长,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但我可以认为你是在逼我也是在害我。”

        因为赵飞扬低着头,所以他并不能看清楚皇帝的神情,但是不难听出皇帝此刻语气中的颤抖和哽咽。

        “知道吗,自从国考大典前夕,我与兄长相识,此后所有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你我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死生之中走出的兄弟啊,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亲人,可是兄长为何要如此对我?为何!”

        皇帝情绪之激动,实属少有,“虽然这一次战果不丰,然却打开我大梁与北燕两国平衡之首冲,此正是扬我国威之举,兄长功业在于千秋。就算不提这些,仅是往昔兄长所作所为,哪一个不是为人称道呢?可是这一次,兄长却要逼着我来做这样的事情,可是要让民心,臣子心离我而去吗?”

        皇帝的埋怨更体现出他对赵恪的重视,也更能体现他的那份情感的真挚。

        赵飞扬还跪在那,皇帝这时候却以不说话了,大概十几个呼吸的功夫,终于皇帝的气息平和了下来。

        他已收整了自己的情绪,“兄长你起来吧,刚刚的话,我说的重了,至于到底要怎样处理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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