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偏过去脸,力道大到有着淡淡的五指印。

        男人蹙着眉目将脸转过来:“我的确爱她。”

        “所以爱到她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红唇翻出来的都是浓稠的讥笑,没有表情的小脸就算是依旧淌着不自知的妩媚,也嘲弄到刺骨,红着眼眶:“你知道她已经疯到什么地步了吗?你知道她是如何整夜整夜睡不着,又是如何整夜整夜沉浸在噩梦当中的,还是说你知道,她一直在吃的药让她只剩半年的日子能够苟活?”

        “什么半年?”

        盛怀暖冷冷看着他:“你不知道?”

        他看着她那双不像是说假的丹凤眸,心脏无形中被一只大掌攥紧的慌了:“不知道。”

        盛怀暖像是没有想到般的微怔了几秒,而后便是大声的朗笑,明明清脆,却有着漫天的嘲弄和最为刻薄的痕迹。

        “半年,慕酒甜被人下了药,现在就只有半年能够活了。”盛怀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吐字清楚:“顾少卿,半年后尘归尘土归土,我祝你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到你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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