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坐在贺伊爵的车上,两人一同坐在后座。

        贺伊爵并没有挨着她坐,而是和她保持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他很绅士,也很有分寸,这样给予出来的体贴和界限感让宋青葵勉强在车上坐了下去,没有在第一时间开门下车。

        他从一旁的储物阁里拿了一块大毛巾出来递给宋青葵。

        “擦一下吧,不然你要是感冒了,你哥哥肯定要找我麻烦的。”贺伊爵笑了起来,湛蓝的瞳孔像雨后洗过的天空。

        宋青葵看着他,忽然问了句,“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贺伊爵摇头,“怎么会,我一直在英国留学,最近才回来。”

        宋青葵不再多问,只是接过毛巾擦自己的头发。

        她一贯不会亏待自己,这些好意她用不着拒绝,人太犟了,便会刚过易折,这个道理她一直都知道。

        迈巴赫一路平稳,穿过老旧的贫民区。

        说来也讽刺,墨西哥城的贫民窟和富人区只有一墙之隔,但就这一墙之隔便是天差之别。

        多年前的贫民窟是木板铁皮窝棚的混合物,这么些年过去了,已经变成了砖混房,红的绿的蓝的,颜色繁多,像一堆混乱的颜料组成了一副抽象的油画。

        雨水将这油画渲染的越发暗沉,随处可见的醉酒流浪汉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仅靠一层油布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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